聲母:五音 · 清濁 · 三十六字母
介音:等呼 · 四呼
韻腹:內外轉 · 十六攝
韻尾:陰聲韻 · 陽聲韻 · 入聲韻
聲調:四聲 · 平仄 · 舒促
詩經:叶音 · 諧聲
古無輕脣 · 古無舌上音 · 古無正齒 · 古無邪紐 · 娘日歸泥 · 喻三歸匣 · 喻四歸定 · 照二歸精 · 照三歸知
日本漢字音:古音
日本漢字音:吳音
越南漢字音:古漢越音
系聯法 · 重紐
韻書:切韻 · 廣韻 · 平水韻
日本漢字音:漢音
朝鮮漢字音
越南漢字音
韵图:韻鏡 · 七音略 · 切韵指掌图
宋代音系:皇极經世聲音唱和圖
元代音系:蒙古字韻 · 中原音韻
明清音系:韻畧易通
日本漢字音:唐音
近代粤語:分韻撮要
近代閩語:彙音妙悟
直音 · 反切 · 韻書 · 韵图
注音符號 · 漢語拼音
重紐是《切韻》、《廣韻》的特殊現象,指兩組字藉反切系聯法,聲母和韻母理論相同,應归为同音字,卻分別列進《切韻》或《廣韻》不同小韻。
《廣韻》或《切韻》以反切表示字音。反切用字隨意,同聲母的不同小韻有不同的反切上字;同韻母的不同小韻有不同的反切下字。反切系聯法可把代表同一音的反切字歸在一起,從而找出用不同反切字卻同聲母或韻母的字。
重紐的「紐」就是聲母。重紐字以《廣韻》或《切韻》以脣、牙、喉音爲聲母,同時以「支、脂、祭、真、仙、宵、侵、鹽」八韻爲韻母。藉反切系聯法理論應同音的字卻列進兩小韻。小韻不同意味這些字在《廣韻》或《切韻》系統的實際讀音應當不同。已爲人所知的差異有韻母的「開合」,如「岡」和「光」同樣是見母唐韻但不同小韻,因爲「岡」是「唐開」韻母,「光」是「唐合」韻母。「唐合」是「唐開」前多閉口介音(學界通常擬作/u/或/w/)。但重紐差異不一定是這種開合差異。
還有極少部份重紐字出現,是因爲後人替《廣韻》補字時不謹愼,沒有把增補的字歸進其發音的原來小韻,只是信手列於該韻最後,導致同一韻有兩組一樣發音的小韻。但藉小韻的編排位置(在一韻的最後)和所含字數(增補字數不會多,甚至只有一字),就可以找出這些增補字。這些字在《廣韻》的前身《切韻》並沒有收錄。學者硏究重紐時都會排除它們。
學者用韻圖比對,對重紐字也有所發現。這些以反切系聯法串連在一起、應該同音的小韻,分別置於同一聲韻的三等和四等位置。爲方便名狀,後人把在《廣韻》或《切韻》有重紐且在韻圖歸三等的字稱重紐三等或三等乙類(B類);在《廣韻》有重紐現象且在韻圖歸四等的字則稱重紐四等或三等甲類(A類)。
如「岷」字是重紐三等,根據《廣韻》或《切韻》反切音應該是三等且在《韻圖》也歸三等;「民」是重紐四等,依據《廣韻》或《切韻》反切音應該是三等而《韻圖》歸四等。
重紐三四等的對立在現代各種漢語都沒有留下有規律的痕迹,成爲等韻學的艱深課題。反切系聯法創立者、《切韻考》作者陳澧認定重紐字應當有實際語音區別,否則不會分立兩句反切,但因時代及材料限制,他無法說出具體分別在哪裏以及原因爲何。
早期重紐並沒有得到音韻學家重視,章太炎、黃侃等都認爲它們沒分別,把重紐擬作同一類音,甚至高本漢、王力都不大在意。後來有周法高、董同龢等人着力硏究,重紐問題才受學界關注,然而認爲有分別的學者也說不清楚語音區別具體在哪,遂出現了元音區別說、介音區別說、聲母和介音區別說。[1][2]
後來有學者根據域外漢音才有所發現,如唇音重紐四等聲母在漢越音是d、t等舌音,有學者就據此認爲重紐四等字在上古漢語有輔音性介音[3]。
無論如何,重紐字的發音區別都細微,至少在《切韻》的反切已無法表現其分別。《切韻》將這些字歸進不同小韻,有學者認爲只是《切韻》成書前(魏晉時期)的發音遺留,在《切韻》寫成時此區別已消失[4];也有學者認爲這些字在當時仍有細微發音差異[5]。
以下是一些漢字方音區別重紐的例子:[6][7]
音韻學家據此構擬出重紐韻母的發音差異,一般視重紐四等有/j/音色的介音作墊音,而重紐三等沒有。
學界目前仍對重紐的出現有不少爭議,也有一些尚未能完全解釋的問題。一般認爲,重紐字的讀音分別無論在《切韻》成書時是否還殘存,在中古漢語反映的是其消失的過程。要探究它早期的面貌只得上溯上古漢語,不過學界對上古漢語的構擬目前還未很成熟,尚未有獲得公認的學界權威解釋。
有學者把三等知系、假二等真三等(莊系)和重紐三等歸為一類,認爲他們在上古漢語有介音-rj-;三等章系、假四等真三等(精系)和重紐四等為另一類,認爲他們在上古漢語有介音-j-。持此見的學者同時認為二等字在上古漢語有介音r,在中古漢語變成ɣ色彩介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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