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史派克(英語:Richard Benjamin Speck;1941年12月6日—1991年12月5日)是一名美國罪犯。在1966年7月13日至14日的夜晚,他在芝加哥南狄林的住處,採用刺、扼殺、割喉或這三種方法的組合,濫殺了八位實習護士。其中一名死者在生前還遭受了性侵。另外,還有一位可能成為第九位受害者的實習護士,Corazon Amurao,她成功地躲在床下並逃過一劫。
1950年5月10日,也就是他爸爸過世後的三年,他媽媽Mary在德州帕洛平托與Carl August Rudolph Lindberg結了婚。兩人是在往芝加哥的火車上巧遇的。Lindberg是個德州的旅行保險業務員,而且有著一長串的犯罪紀錄,從偽造文件到好幾次的酒駕都有。Lindberg很愛喝酒,和史派克的爸爸完全不一樣。史派克和他妹妹Carolyn當時跟著他們已婚的姐姐Sara Thornton在蒙茅斯待了一段時間,等史派克小學二年級讀完後,他們就跟著媽媽和Lindberg搬到德州的Santo,那裡離沃斯堡西邊大約40英里(約64公里)。史派克在那裡開始了他的小學三年級生活。
史派克在學校的表現一直不太好,他不肯戴閱讀時所需的眼鏡。他在J. L. Long Jr.高中的八年級讀了兩遍,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害怕別人盯著他看[4][5],所以在課堂上就不太敢開口。1957年秋天,史派克開始在Crozier Technical高中讀九年級,但他每一科都沒過。到了1958年1月,也就是他16歲生日後,決定輟學,再也沒有回學校了。
從1960年到1963年,史派克在達拉斯的七喜裝瓶廠做工。1961年10月,在德州的博覽會上,他認識了15歲的Shirley Annette Malone。他們交往不到一個月,Shirley就懷孕了。兩人在1962年1月19日結了婚,一開始是和史派克的妹妹Carolyn及她老公同住。史派克的媽媽也跟著住,因為她和Lindberg已經分居,Lindberg則移居到加州。史派克結婚後就不再用Richard Benjamin Lindberg這名字,改回叫Richard Benjamin 史派克。他的女兒,Robbie Lynn 史派克在1962年7月5日出生,當時史派克正因為在德州麥金尼的一次酒後鬧事坐牢22天[4]。
1966年4月19日,史派克返回到他妹妹Martha在芝加哥西北區的Old Irving Park的3966 N. Avondale Ave.的二樓公寓住。Martha和她老公Gene Thornton還有他們的兩個少女都住在那裡。Martha在結婚前是小兒科的護士,她的先生Gene晚上是當鐵路調度員。史派克跟他們說了一個超扯的故事,講他因為拒絕在Monmouth幫某個「犯罪集團」賣毒品所以被逼離開。Gene Thornton之前在美國海軍服役,他想美國的商船工作應該蠻適合他那無業的姐夫,於是在4月25日帶史派克到美國海岸警衛隊的辦公室,想幫他申請做學徒水手的工作。申請的時候需要按指紋、拍照,然後要看醫生檢查身體[4]。
史派克在拿到工作許可後馬上就找到了工,於4月30日加入了Inland Steel的Clarence B. Randall號大型礦石運輸船的33人團隊。但史派克在Clarence B. Randall號上的首航很不順利,5月3日他得了闌尾炎。美国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機趕緊把他送到密西根上半島基威诺半岛Hancock的St. Joseph's醫院,他做了一場緊急的闌尾切除手術[4]。
他從醫院出院後,史派克回到芝加哥和他妹妹Martha及她家人那裡休養。5月20日,他再次回到Clarence B. Randall號的團隊,持續到6月14日。那天他喝醉後和船上的一位官員起了爭執,結果在6月15日被趕下船。接下來的一週,史派克住在芝加哥東區的St. Elmo,一個位於E. 99th St. & S. Ewing Ave.的破舊旅館。之後,史派克搭火車到密歇根州的霍顿,住在Douglas House,去探望Judy Laakaniemi,一位28歲正在辦離婚的護士助理,他在St. Joseph's醫院時與她交朋友。6月27日,當Judy給了他80美元幫他渡過無工作的時期後,史派克再次回到芝加哥和他妹妹Martha及她家人那住了兩週[4]。
6月30日,史派克的姐夫Gene開車帶他到芝加哥South Deering的Jeffery Manor區,位於E. 100th St.的National Maritime Union (NMU)勞工會,幫他辦理海員卡的手續。這家NMU的勞工會離五間相連的兩層聯排別墅只有一個街區,其中三間是被South Chicago Community Hospital的學生護士和來自菲律賓的護士所住。八名護士住在最東邊的連棟房,位於2319 E. 100th St,距離NMU勞工會只有大概150英尺(約46公尺)[4]。
7月12日,史派克又去了NMU勞工會。下午中旬,他接到一份在Sinclair Oil的油船SS Sinclair Great Lakes的工作,那地方車程約30分鐘,位於印第安納州的東芝加哥。但當他趕到時,發現那個位置已經被其他人拿下了,所以他又被載回已關門的NMU勞工會。史派克身上的錢不夠住旅館,於是他把行李放在距離六個街區的Manor Shell加油站,地點在S. Torrence Ave.,之後他就在E. 103rd St.附近的一幢未完工的房子裡睡了一晚[4][6]。
7月13日,星期三,史派克提著行李到NMU勞工會登記。被派到一個不存在的職位讓他非常生氣,於是他跟妹妹Martha和姐夫Gene在車上聊了約30分鐘。他們早上9點開車來找他,停在E. 100th St.的Luella小學旁,正好在那群護士住的房子對街。10:30 a.m.時,他對在NMU勞工會等工作感到不耐煩。手頭上有妹妹給他的25美金,他便沿著E. 100th St.走了大概1.5英里(2.4公里),然後到E. 101st St. & S. Avenue N的Shipyard Inn註冊住宿,這是芝加哥東區的一間租屋處[4]。
史派克在附近的小酒館裡泡了一整天,之後他持刀威脅了53歲的女士Ella Mae Hooper;當天也在那些酒館裡喝酒。史派克把她帶回在Shipyard Inn的房間,對她進行了性侵,還偷走了她的一把黑色、16美元的郵購.22口徑的Röhm手槍[7]。然後,他一身黑衣,手持弹簧刀[8]和Ella Mae Hooper的手槍離開了。在附近的Kay's Pilot House吃完晚餐後,史派克回到Shipyard Inn的酒館繼續喝酒,直到晚上10:20。接著,他走了大概1.5英里(2.4公里)到了位於E. 100th St.,護士們住的地方[4]。
實習護士命案
1966年7月13日晚上11點,24歲的史派克闖入芝加哥Jeffery Manor社區的連棟住宅,地址位於E. 100th St.。該住宅是實習護士的宿舍。史派克只帶著一把刀,殺害了Gloria Davy、Patricia Matusek、Nina Jo Schmale、Pamela Wilkening、Suzanne Farris、Mary Ann Jordan、Merlita Gargullo和Valentina Pasion。史派克後來說他當時喝醉了,還吸了毒。他一開始可能只想偷東西[9]。但史派克把那些女生關在一間房間好幾個小時,一個一個地將她們帶出,然後刺殺或勒死,最後對22歲的Gloria Davy進行性侵後再勒死她。每殺一個,他都間隔了二十到三十分鐘[10]。
命案兩天後,史派克被一位名叫Claude Lunsford的遊民認出來。在7月15日那晚,史派克和Lunsford還有另一個男的在Starr酒店的617 W. Madison的緊急出口上喝酒。7月16日,Lunsford在報紙上看到嫌疑犯的畫像後認出他,當他於晚上9:30在Starr酒店的房間裡看到史派克時,他便打給警察。但是,警方的紀錄顯示他們有接到這通電話,卻沒有採取行動。後來,史派克嘗試了自殺,Starr酒店的接待員於大約半夜打電話求救。史派克於7月17日凌晨12:30被送到Cook縣醫院。在醫院裡,一位25歲的外科住院医师Dr. LeRoy Smith認出了他。這位醫生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史派克那刺青「Born To Raise Hell」(天生愛鬧)的新聞。警方被通知後,史派克最後被捕[12]。
重大犯罪法庭的法官Herbert J. Paschen指派了一組公正的專家小組,來評估史派克是否適合受審,以及他在犯案時是否具備完全心智。這個專家小組由辯護團隊推薦的三名醫師和檢察官選出的三名醫師組成,其中有五名精神科醫師和一名外科醫生。專家小組的內部報告認為史派克完全有能力受審,並認為他在犯案時並未失去理智[4]。
Dr. Ziporyn並沒有在庭上為辯護或起訴方作證,因為在審訊開始前,雙方都不悅地得知Ziporyn正為了賺錢寫一本關於史派克的書。Ziporyn也觸怒了庫克縣的看守所,所以在史派克的審訊結束後不久,他就被解僱了。在某次與史派克的訪談中,Ziporyn得到了史派克的書面同意,讓他可以描述“我真的是怎樣的人”。1967年夏季,Ziporyn寫的關於史派克的傳記被出版了[4]。
供詞
死亡名單
Gloria Jean Davy (22)
Suzanne Bridgit Farris (21)
Merlita Ornado Gargullo (23)
Mary Ann Jordan (20)
Patricia Ann Matusek (20)
Valentina P. Pasion (24)
Nina Jo Schmale (24)
Pamela Lee Wilkening (20)
史派克後來說,他對那次的殺人完全沒印象,但他在庫克縣醫院對Dr. LeRoy Smith承認了他的罪行。因為當時史派克是在吃了鎮定藥的情況下供認的,所以Smith博士並沒在法庭上作證。當時負責史派克案子的庫克縣檢察長、後來晉升為伊利諾州最高法院大法官的John J. Stamos,他知道這在醫院裡的供詞,但他說:“我們其實不太需要那份自白。因為我們手上有目擊者的證詞[12]。”史派克是在1978年跟《芝加哥論壇報》的專欄作家Bob Greene談話時,第一次公開承認了他的殺人行為[14]。1988年,在Stateville監獄,囚犯們都被拍了部影片,史派克在裡面詳細說了那晚的殺人經過。他再次提到那晚他有吸毒,但後來他也說,即使當時他沒吸毒,他可能還是會犯下那種罪行[15]。
1966年8月,位於田納西州纳什维尔的范德堡大学的瑞士內分泌學家和遗传学家Eric Engel寫信給史派克的律師,庫克縣的公設辯護律師Gerald W. Getty。據說Getty正計劃使用精神障碍辩护。根據Jacobs的未證實理論,以及史派克的身高6英尺1英寸(185公分),Engel分析史派克可能有XYY-三體[25][26]。但次月Engel所做的染色體分析發現,史派克具有正常的XY染色體組型[26]。再過一個月,由法庭委任的六名醫生駁回了Getty的精神障碍辩护,並認定史派克具有接受審判的心智能力[27]。
在联邦调查局行為科學小組John E. Douglas的書《Mindhunter:深入FBI頂尖連環殺手調查組》中,他提到了史派克在一次訪談中跟他談到的一段獄中故事:「史派克撿到了一隻從壞掉的窗戶飛進來的受傷麻雀,並養它直到健康。當鳥兒好到可以走動時,他在它腳上綁了條線,讓它站在自己肩上。但有位獄警告訴他裡面不允許飼養寵物。史派克反駁說:“我不能飼養它?”然後他走到旁邊一台正在轉的風扇前,直接把麻雀扔了進去。獄警驚訝地問:“我還以為你喜歡那隻鳥?”史派克回:“我確實喜歡,但既然我不能飼養,那其他人也別想要[56]。”」
^Find missing woman sought in Speck case. Chicago Tribune. August 5, 1966: 14 [2023-08-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11-02). indictments were returned against Richard Franklin Speck, the name he used most frequently, instead of Richard Benjamin Speck, as shown on his birth certificate
^Fornek, Scott. Drinking buddy: 'He was just calm'. Chicago Sun-Times. July 9, 2006: A13 [2023-08-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6-12). Speck was born Richard Benjamin Speck on Dec. 6, 1941, in Downstate Kirkwood. Later, he took Franklin—his father's middle name—as his own middle name
^Breo & Martin (1993), pp. 23–24: "Ella Mae had obtained the .22 caliber black Rohm pistol for $16 from a mail-order house in West Virginia...and it was delivered to her by parcel post on March 10, 1966".
^Breo & Martin (1993), pp. 199–200: possibly a $4.75 black-handled Schrade Walden "Improved Muskrat" switchblade with 2+3⁄4 inch and 2+3⁄16 inch blades.
^Price, W. H.; Strong, J. A.; Whatmore, P. B.; McClemont, W. F. Criminal patients with XYY sex-chromosome complement. Lancet. March 12, 1966, 287 (7437): 565–6. PMID 4159988. doi:10.1016/S0140-6736(66)90760-4.
^Baker, David; Telfer, Mary A.; Richardson, Claude E.; Clark, Gerald R. Chromosome errors in men with antisocial behavior. Comparison of selected men with Klinefelter's syndrome and XYY chromosome pattern. JAMA. November 2, 1970, 214 (5): 869–78. PMID 4248395. doi:10.1001/jama.214.5.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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