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文訓讀(日语:訓読(くんどく)、漢文訓読、読み下し、訓み下し),是日本人以古典日語解讀漢語文言文(日语:漢文)的方法。
古代的訓讀符號被統稱為「乎古止點」,現代則是以雁點和返點將文言文調整成日語語序,並添加助字或對漢字進行再讀,使之符合古典日語的規範。乎古止點、返點、送假名、振假名等各種訓讀漢文的標點,統稱「訓點」(訓点)。這種特殊方法的來源在於漢語和日語本質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言,不論是從語法、讀音抑或是固有詞等等都迥然不同。
傳統上,訓讀漢文以不帶濁點的片假名和舊漢字來直排書寫,且採用舊假名遣的拼寫規則。為便於閱讀,本條目會附上以新漢字、新假名遣和帶濁點的平假名來橫排書寫的現代訓讀。
短語以返點為界線來劃分;同樣優先順序的返點中,最靠前的那一個,它的短語就是其下標的字;剩下的短語,從上個同類返點為起始,到下個同類返點所下標的字為止。同類返點中的最後一個,它後面的語詞不列入重組的範圍。
優先順序低的返點一定要落在優先順序高的返點的短語內,所以不同優先順序返點的短語不能相交(如:下 二 上 一),也不能並列(如:二 一 下 上)。[2]
範例:
原始漢文:楚人有鬻盾與矛者(《韓非子》)
最後的訓讀結果:楚(そ)人(びと)に盾(たて)と矛(ほこ)とを鬻(ひさ)ぐ者(もの)有(あ)り
漢語中所說的文言文助字、虛字,大致等同於日語中所說的「助字」和「置き字」。儘管「助字」和「置き字」都指無實義、起結構作用的漢字,但二者的概念有少許差別。下文以「虛字」為日語「置き字」的譯語。
助字都有讀音,而虛字在訓讀中本身無讀音,但虛字的存在可能影響其他字的送假名補讀領域(即該漢字訓讀的送假名的以外的、起結構作用的送假名),使得讀音在送假名中體現出來。
助字在訓讀文(訓読文,加了訓點的漢文)中有讀音。而虛字(置き字)在訓讀文中沒有讀音,閱讀時應跳過,因此虛字下不會出現返點。在訓讀體(書き下し文)中,虛字一定不以漢字書寫,助字一般不以漢字書寫,不過也有例外。
然而將漢字視為助字還是虛字卻也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會因年代、訓讀者而異。譬如表示「在」的「於、于」一般視為虛字,但在過去也有視為助字而讀作「に」的。
有些漢字在漢文訓讀中要分成兩部分來讀,這類漢字稱為「再讀文字」(再読文字(さいどくもじ))。
常見再讀文字例:
再讀文字下必有返點,讀法是初次遇到再讀文字時忽略返點而直接讀「初讀」部分,待由返點引導回該字時讀「再讀」部分[2]。
注意:漢文原本是縱排的,此處改用橫排。相應地,原本偏左的返點改為偏下,上下關係改為左右關係。訓讀文的送假名一般為不帶濁點的舊假名,此處尊重歷史習慣,同時為了方便閱讀,改用帶濁點的舊假名。以下用片假名標註漢字音讀、平假名標註漢字訓讀。
Unicode中,3190至319F的編碼用於定義上述的返点、連接字與字的縱線等。但是,「一レ」点、「上レ」点等並未收錄。
漢文訓讀形成的日語文體稱為漢文訓讀體(漢文訓読体),是文語體的一種。這種文體相當於漢文的直譯,因貼近漢文脈而有強烈的漢文口調,和口語體差別很大。不過漢文訓讀體後來在明治時代成為了官方文體,稱作「標準文」。漢文訓讀體中夾雜的假名一般以片假名表記[註 1],原因是片假名較方正,和漢字相類[4]。以《教育敕語》為例:
斯ノ道󠄁ハ、實ニ我カ皇祖󠄁皇宗ノ遺󠄁訓ニシテ、子孫臣民ノ俱ニ遵󠄁守スヘキ所󠄁、之ヲ古今ニ通󠄁シテ謬ラス、之ヲ中外ニ施シテ悖ラス。朕󠄁爾臣民ト俱ニ拳󠄁々服󠄁膺シテ、咸其德ヲ一ニセンコトヲ庶󠄂幾󠄁フ。
斯道也、實我皇祖皇宗之遺訓、而子孫臣民之所當遵守、通諸古今而不謬、施諸中外而不悖。朕庶幾與爾臣民、俱拳拳服膺、咸一其德。
值得注意的是,江戶時代官方文體為候文,明治時代仍是正式書函文體。由於候文也可使用漢文訓讀體,常有人不識、將兩者混為一談。
二戰後,日本政府頒行《日本國憲法》,新頒布的官方文書一律採口語體以便於民眾了解,候文、漢文訓讀體走入歷史。
將以漢字、假名混書的漢文訓讀體回復為漢文的過程稱為復文。復文時得將假名書寫的實詞改回漢字、適當添加虛字、改換漢文訓讀體中的同音漢字。由於漢文訓讀體未必有「原文」,復文版本會因復文者而異。
前述《教育敕語》標準漢譯與原文的漢字有所出入(如「世濟其美」、「則義勇󠄁奉公」),故並非嚴格意義上的復文。以《大日本維新史》中收錄的《教育敕語》復文版本如下:
斯道。實我皇祖皇宗之遺訓。而子孫臣民所當俱遵守焉。通之古今而不謬。施之中外而不悖。庶幾朕與爾臣民。俱拳拳服膺。咸一其德。
因此,在清末民初梁啟超等人寫了《和文漢讀法》一書,提倡「和文漢讀法」,即只憑簡易日文文法,按漢文訓讀體的一些漢字以中文文法顛倒讀之、推其大意來解讀日文;梁啟超在《論學日本文之益》(1899年)寫道「余輯有《和文漢讀法》一書,學者讀之,直不費俄頃之腦力,而所得已無量矣。」不過,其使用範圍僅限漢文訓讀體,於日文的其他文體(包括現代日語、和漢混淆體)幾乎不能使用。周作人在1936年發表了隨筆《苦竹雜記・和文漢讀法》,認為梁啟超的《和文漢讀法》令人們低估了日文的難度,且「……《和文漢讀法》不能說是全錯。不過這不能應用於別種的文體,而那種漢文調的和文近來卻是漸將絕跡了。」
韩文在1443年发明谚文之前,对民族语言的记载工具只有汉字。因此韩语对汉字是有训读传统的,只是應用不如日本的漢文訓讀廣泛。例子:
東(새)京(발)明(발)期(긔)月(다)良(래) 夜(밤)入(드)伊(리)遊(노)行(니)如(다)可(가) 入(드)良(러)沙(사)寢(자)矣(리)見(보)昆(곤) 脚(가)烏(라)伊(리)四(네)是(히)良(어)羅(라) 二(둘)兮(흔1)隱(흔2)吾(내)下(해)於(엇1)叱(엇2)古(고) 二(둘)兮(흔1)隱(흔2)誰(뉘1)支(뉘2)下(해)焉(언)古(고) 本(본)矣(대)吾(내)下(해)是(다1)如(다2)馬(마)於(란1)隱(란2) 奪(아)叱(사)乙(날)何(엇)如(디)爲(하)理(릿)古(고)
東(새)京(발)明(발)긔月(달)애 夜(밤)入(들)이遊(노)行(니)다가 入(들)어사寢(잘)이見(목)온 脚(가)烏(라)리四(네)是(히)良(어)라 二(둘)흔吾(내)해엇고 二(둘)흔誰(뉘)해언고 본矣(대)吾(내)해다마란 奪(아)사날何(엇)如(디)爲(하)릿고
京(서울)明(밝)은月(달)아래 夜(밤)入(늦)도록遊(노)行(닐)다가 入(들)어와寢(자)리見(보)니 脚(가)烏(랑)이가 四(넷)是(이)어라 二(둘)은吾(내)것인데 二(둘)은誰(뉘)것인고 本(본)디吾(내)것이是(었)如(다)마는 奪(빼앗)아간것을何(어)如(찌)爲(하)리오
京(서울)明(밝)은月(달)夜(밤)에 夜(밤)入(늦)도록遊行(놀)고지내다가 入(들)어와寢(자)리를見(보)니 腿(다리)가四(넷)是(이)로구나 二(둘)은吾(내) 是(것)如(이지)만(吾(내)아吾(내)是(이)如(지)만) 二(둘)은誰(누구)의是(것)인고? 本(본)디吾(내) 是(것)如(이다)마는(吾(내)아吾(내)是(이)如(지)만) 奪(빼앗)긴物(것을)何(어)如(찌)爲(하)리
東京の明るき月に 夜更けまで遊び 帰りて寝床を見るに 脚が四本なり 二つは吾がものにして 二つは誰がものぞ 本は吾がものなれど 奪いしを如何にせん
In the moonlit capital Having caroused far into the night. I return home and in my bed Behold, four legs. Two have been mine Whose Sire the other two Two had been mine No, no, they are taken.
以下為出現於《養蠶經驗撮要》(1415年)中的吏讀用例:
再以《壬申誓記石》里面的文句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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