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斯特·克勞利(英語:Aleister Crowley,1875年10月12日—1947年12月1日),全名愛德華·亞歷山大·克勞利(Edward Alexander Crowley),英格蘭神祕學家、儀式魔法師、詩人、畫家、作家和登山家。他創立了泰勒瑪(Thelema)宗教並將他自身定義爲,因受到委託而在二十世紀初期把人類帶入荷魯斯紀元(Æon of Horus)的先知。作爲一個多產的作家,他的一生都在廣泛地出版作品。
出生於英格蘭沃裏克郡、皇家利明頓溫泉鎮一戶富裕的普利茅斯教友會(Plymouth Brethren)家庭,克勞利拒絕了這一基要主義基督教的信仰,而是對追求西方神祕主義很感興趣。他曾在劍橋大學接受教育,在那裏他專注於登山和寫詩,有着不少出版作品。一些傳記作者宣稱他在這裏被招募進了一個英國的情報局,並進一步提議說他一生都維持着一個間諜的身份。在1898年他加入了一個叫做金色黎明的祕傳組織,在那邊他被塞繆爾·裏德爾·馬奇高·馬瑟斯(Samuel Liddell MacGregor Mathers)和艾倫·班尼特(Allan Bennett)訓練以儀式魔法。搬去蘇格蘭尼斯湖的博斯肯屋(Boleskine house)後,他與奧斯卡·艾肯斯頓(Oscar Eckenstein)在墨西哥登山,之後他又在印度學到了一些印度教和佛教的修煉方法。他與羅斯·伊迪絲·凱麗(Rose Edith Kelly)結婚且兩人在1904年到埃及開羅去度了蜜月,而在這個地方克勞利聲稱接觸到了一個叫做艾華斯(Aiwass)的超自然存在,且艾華斯提供給他一部叫做《律法之書》(The Book of the Law)的神聖文本,即那部作爲泰勒瑪基礎的著作。《律法之書》宣佈了荷魯斯紀元的開始,聲明它的追隨者們應該“行汝之真實意志”,並藉助對Magick的實踐來尋求他們伴隨着真實意志(True Will)的結盟。
在嘗試攀登干城章嘉峰失敗,拜訪了印度和中國後,克勞利回到了英國,專注於詩歌、小說和神祕主義文獻的創作。1907年的時候,他和喬治·塞西爾·瓊斯(George Cecil Jones)一起創立了一個泰勒瑪組織,即A∴A∴,並藉此傳播泰勒瑪。在阿爾及利亞度過了一段時間後,克勞利在1912年接受了另一個祕傳組織東方神殿教Ordo Templi Orientis(O.T.O.)的啓蒙,且很快上升並成爲了O.T.O.英國分支的領導者,並重組了這一分支使得其與泰勒瑪的信仰相對應。泰勒瑪的團體藉助O.T.O.而在英國、澳大利亞和北美被建立了起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克勞利正在美國從事繪畫,並加入了德國人的戰鬥來對抗英國人,但之後揭露說他曾滲透進了親德運動中以協助英國情報服務。1920年時他創立了泰勒瑪修道院(Abbey of Thelema),一個位於西西里切法魯(Cefalù)的宗教公社,且在那裏他曾與許多不同的追隨者生活過。他放蕩的生活習慣招致了英國新聞界的譴責,且意大利政府於1923年將他驅逐出境。之後的二十年中,他分別在法國、德國和英國度過,且直到他去世前都一直在發揚泰勒瑪。
1897年10月,一个短暂的疾病引发了关于死亡的考虑以及“一切人类努力的徒劳”,克劳利抛弃了所有关于外交生涯的想法,而是喜欢追寻他在神秘主义中的兴趣。在1898年3月,他得到了韦特(A.E. Waite)的《黑魔法与契约之书》(The Book of Black Magic and of Pacts)(1898)和卡尔·冯·艾克豪森(Karl von Eckartshausen)的《圣所上的云》(The Cloud Upon the Sanctuary)(1896),增进了他对神秘主义的兴趣。1898年克劳利私下出版了100本他的诗《流血之地:一个埋葬陌生人的地方》(Aceldama:A Place to Bury Strangers In),但这并没有特别成功。同年他出版了一系列其他诗,包括了《白色污点》(White Stains),一部在国外印刷的色情诗歌颓废合集,唯恐被不列颠当局禁止出版。在1898年7月时,他离开了剑桥,且除了他在1897年考试中展示的“一等”和在那之前始终如一的“二级荣誉”之外没带走任何学位。
黃金黎明協會:1898–99
1898年8月克劳利在瑞士的策马特(Zermatt)遇到了化学家朱利安·L·贝克(Julian L. Baker),且两人开始讨论他们在炼金术中的共同兴趣。回到伦敦后,贝克把克劳利介绍给了自己的姐夫乔治·塞西尔·琼斯(英语:George Cecil Jones)(George Cecil Jones),且他是一个在1888年建立的、名叫黃金黎明協會(Hermetic Order of the Golden Dawn)的神秘社团的成员。克劳利在1898年由团体的领导者塞繆爾·裏德爾·馬奇高·馬瑟斯(英语:Samuel Liddell MacGregor Mathers)(Samuel Liddell MacGregor Mathers)启蒙于黃金黎明協會的外部组织(Outer Order)。这一仪式发生于黃金黎明協會位于伦敦马克石匠大厅(Mark Masons Hall)的伊西丝-乌拉尼亚神殿(Isis-Urania Temple),且克劳利在那里立下了魔法座右铭与魔法名字“Frater Perdurabo”,这被他解释为“我将忍受到最后”。传记学家理查德·史宾司(Richard Spence)和托拜厄斯·丘顿(Tobias Churton)提出克劳利加入组织是基于英国特务机关的要求,为了监视马瑟斯的活动,因为后者是一名拥护王位者。
克劳利进步很快,穿过了黃金黎明協會的低等级并进入到了团体的内部第二等级中。他在团体中并不受欢迎;他的双性恋与放荡的生活习惯为他带来了恶名,且与其他一些成员产生了争执,包括威廉·巴特勒·葉芝(W.B. Yeats)。当黃金黎明協會的伦敦分部拒绝将克劳利启蒙进第二等级时,他拜访了在巴黎的马瑟斯,而马瑟斯亲自同意了他进入小达人等级(Adeptus Minor Grade)。马瑟斯和黃金黎明協會伦敦分会之间逐渐产生了裂痕,该分会也对马瑟斯专制的规则感到很不满。在马瑟斯的规则下行事,克劳利——伴随着他情妇与新加入的追随者伊莱恩·辛普森(Elaine Simpson)的帮助——试图从伦敦分会的成员们那夺取“达人之拱顶”(Vault of the Adepts),一个位于西肯辛頓布莱斯路(Blythe Road)36号的神殿。当这个案子被送到法庭的时候,法官的裁决偏爱于伦敦分会,因为他们付了这个场所的租金,将克劳利和马瑟斯孤立在了团体之外。史宾司提议说整个剧情都是用于破坏马瑟斯权威的天才般操作的一部分。
墨西哥、印度、巴黎,与婚姻:1900–03
1900年,克劳利经由美国旅行到了墨西哥,在墨西哥城市定居并找了一位当地的女人做他的情妇。逐渐爱上那座城市后,他持续着仪式魔法的实验,着手约翰·迪伊(John Dee)的伊诺克(Enochian,又称天使语言)召唤。之后他声称曾在那边被启蒙进了共济会中,且他写了一部基于理查德·瓦格纳的唐怀瑟(Tannhäuser)的戏剧,也包括了一系列诗歌,在1905年以《预言》为名字出版。艾肯斯顿在这一年较晚的时候加入了他,且他们一起攀登了好几座山,包括伊斯塔西瓦特尔火山( Iztaccihuatl)、波波卡特佩特火山(Popocatepetl)与科利马火山(Colima),而后者因为一次火山喷发而不得不被他们放弃。史宾司觉得这次旅途的目的可能包括了为英国情报机构去勘探墨西哥的石油前景。离开墨西哥后,克劳利在邮轮日本丸(Nippon Maru)停靠夏威夷之前直接去了旧金山。在这艘船上他与一个叫做玛丽·爱丽丝·罗杰斯(Mary Alice Rogers)的已婚女人发生了短暂的暧昧关系;承认自己爱上她之后,克劳利写了一系列浪漫诗作,并以《爱丽丝:一次通奸》为名出版(1903)。
在日本和香港作了短暂的停留后,克劳利抵达了锡兰(印度以南一岛国,现以更名为斯里兰卡Srilanka),在那里他遇到了正在学习湿婆教(Shaivism)的艾伦·班尼特(Allan Bennett)。两人在康堤(斯里兰卡中部城市,佛教圣地)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班尼特决定成为一名小乘佛教传统中的和尚,并去往缅甸以实行他这个决定。而克劳利则打算前往印度,并把自身致力于印度胜王瑜伽(Raja Yoga)的练习,且他说借此到达了一种叫做禅定(dhyana)的精神境界。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在马都拉(印尼爪哇东北部的小岛)的米纳克什安曼寺(Meenakshi Amman Temple)中学习。在这一时期他同样创作并写诗,这在之后被出版为《歌之剑》(1904)。他感染上了疟疾,且不得不在加尔各答(印度城市)和仰光(缅甸前首都)中恢复。1902年时,艾肯斯顿在印度加入了他,也包括了其他几位登山者:盖伊·诺尔斯(Guy Knowles)、 H. Pfannl、V. Wesseley和朱尔斯·贾科-古拉莫德(Jules Jacot-Guillarmod)。艾肯斯顿-克劳利小队一起尝试了从来没被攀登过的乔戈里峰(世界第二大高峰)。在旅途中,克劳利感染上了流行性感冒、疟疾与雪盲症,且其他探险队的成员都生病了。他们在到达20000英尺(6100米)的海拔高度后就返回了。
在1902年11月到达巴黎后,他联系了作为朋友与未来姐夫的杰拉德·凯利(Gerald Kelly),后者在巴黎的蒙巴拿斯区有个工作室,且克劳利很欣然地接受了和他一起住在那。与此同时,克劳利也针对一位熟人,雕刻家奥古斯特·罗丹(Auguste Rodin)写了一系列诗作,且之后被出版为《霜中的罗丹》(1907)。常常出入于这一环境的人之中有一个叫做W·萨默塞特·毛姆(W. Somerset Maugham)的,他在与克劳利短暂地会晤后将后者作为他《魔法师》(1908)这部小说中奥利弗·哈多(Oliver Haddo)这一角色的原型。克劳利于1903年4月回到了博斯肯,在8月时娶了杰拉德的妹妹罗丝·伊迪丝·凯丽(Rose Edith Kelly)为妻,且是以一个权宜婚姻(marriage of convenience)——为了防止罗丝进入她被安排好的婚姻中;这个婚姻吓到了凯丽的家庭,也伤害了他与杰拉德的关系。在与罗丝直接去了巴黎、开罗和锡兰度蜜月后,克劳利爱上了罗丝并努力证明他的感情。而在他度蜜月的时候,他给她写了一系列的情诗,出版为《罗莎·曼迪与其他情歌》(1906),当然还写了一部宗教的讽刺作品《耶稣为何哭泣》(1904).
发展泰勒玛
埃及与《律法之书》:1904
1904年2月,克劳利与罗丝抵达了开罗。他们声称自己是公主和王子,并租了一间公寓。克劳利在这件公寓中设置了一个神殿房间并开始召唤远古的埃及神性,且同时也在学习伊斯兰教和阿拉伯的神秘主义。据克劳利后来的解释说,罗丝会有规律地变得神志昏迷并通知他“他们在等你。”3月18日,她解释说“他们”指的是神灵荷鲁斯,且她在3月20日宣称“神分点已经到来”。她让克劳利来到了一个附近的博物馆中,而在那她向他展示了一个公元前七世纪的墓碑:安卡-阿夫-纳-库苏之碑(Stele of Ankh-ef-en-Khonsu);克劳利认为这很重要,因为这块碑的展览编号是666,而这也是基督信仰中野兽的数字,且之后他将这份工艺品命名为“昭示之碑”(Stele of Revealing)。
根据克劳利之后的称述,在4月8日时他听到了一个空灵的声音宣称自己是艾华斯(Aiwass),那荷鲁斯或胡尔-帕-克拉特(Hoor-Paar-Kraat,荷鲁斯的阴性层面)的报信者。克劳利说在接下里的三天中他写下了所有那个声音告诉他的事情,并冠以《律法之书》或《Liber L vel Legis》的标题。这本书宣称人类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纪元,且克劳利将充当起它先知的角色。它说在这个纪元,一个至高的道德法则被引入了,“行汝意志即为全法”,且人们应当学习与他们的“意志”相一致而生活。这本书,以及它所信奉的哲学,是克劳利之后所发展的泰勒玛的基础。克劳利说那个时候他对于《律法之书》有点手足无措,并因为可能的怨恨而忽视了文本所要求他去执行的指示,即把昭示之碑从博物馆拿走,为他自己的岛准备好防御工事,以及把这本书翻译为世界上所有的语言等。根据他的描述,他反而把打字稿寄给了好几位他认识的神秘主义者,而把手稿丢在了一边并无视了它。
干城章嘉峰与中国:1905-06
回到博斯肯,克劳利开始相信马瑟斯正在用魔法攻击他,且两者之间的关系也破裂了。1905年7月28日,罗丝产下了克劳利第一个孩子,一个名叫莉莉丝的女孩,对此克劳利写下了色情文学的《一位副牧师花园中的雪花莲》来祝贺他恢复健康的妻子。同时他成立了一家叫做“宗教真理之传播的社会”的出版社来出版他的诗作,而这个名字同样也是对“发扬基督知识之社会”的嘲讽式模仿。它的第一批出版物是克劳利的《著作集》,由艾弗·巴克(Ivor Back)所编辑。他的诗作经常会收到一些强烈的回馈(不管是正向还是负向的),但从来都畅销过。为了试图引起更多的注意,他设置了100英镑以奖励关于他作品的最好的文章。这一奖项的获胜者是J.F.C.富勒(J. F. C. Fuller)——一位不列颠的陆军军官和军事史学家,他的文章《西方的星星》(1907)宣告克劳利的诗作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作品之一。
克劳利决定攀登位于尼泊尔境内喜马拉雅的干城章嘉峰,而这座山也被视作是世界上最险恶的山。他聚集了一只团队,包括了贾科-古拉莫德(Jacot-Guillarmod)、查尔斯·阿道夫·雷蒙德(Charles Adolphe Reymond)、亚历克西斯·帕希(Alexis Pache)与阿尔塞斯提·C. 瑞格·德·里吉(Alcesti C. Rigo de Righi),这只探险队因为克劳利和其他人的争执而破裂了,因为一些人觉得克劳利过于鲁莽。他们最终反叛了克劳利的控制,而其他剩下的登山员则不顾克劳利的对于过于危险警告,在黄昏时径直下了山。之后,帕希与其他几个搬运工在一场事故中死去了,对此克劳利受到了登山俱乐部广泛的谴责。
藉助他的旧导师乔治·塞西尔·琼斯,克劳利在英格兰东南部萨里郡(Surrey),寇斯顿的阿什道恩公园酒店持续执行亚伯拉梅林的仪式。克劳利声称自己借此到达了三昧,或与神性相结合的境界,并因此产生了他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在这些仪式期间持续使用了印度大麻,他写了一篇叫“印度大麻的心理学”(1909)的文章,在这之中他揭示了药物对神秘主义的帮助作用(同样的,克劳利告诫说,如果一个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要使用这些药物,以及没有完美掌握这背后的原理,就绝不应该去使用它们)。他同样说到在1907年10月与11月的时候再一次联系到了艾华斯,以及艾华斯进一步口授了两部文本给他,《书籍 七》和《书籍 他们佩戴着蛇之心》(Liber Cordis Cincti Serpente,也称《书籍 六十五》(Liber LXV),共五章,背诵它的选定章节也是成为A.'.A.'.成员所要考核的一部分。该书的内容在网上很容易找到,而相比之下《书籍 七》会更为保密),这两本书在后来也都被归位泰勒玛圣书的一部分。该年的最后两个月时间里,克劳利写了更多的泰勒玛圣书,包括《书籍 六十六》、《Liber Arcanorum》、《Liber Porta Lucis, Sub Figura X》、《Liber Tau》、《Liber Trigrammaton》与《Liber DCCCXIII vel Ararita》——对此他声称这也是从一个超自然来源那取得的。克劳利说在1909年6月时,《律法之书》的手稿在博斯肯被重新发现了,且他发展出了泰勒玛代表了客观真理这一观念。
克劳利的遗产被花完了。为了赚钱,他受雇于坦科威尔(Tankerville)的伯爵乔治·蒙塔古·班尼特(George Montagu Bennett),来保护他免受巫术伤害;在认识到班尼特的偏执狂与背后的可卡因上瘾后,克劳利与假期的时候把他带到了法国和摩洛哥恢复健康。1907年,他开始接收付费的学生,并教他们神秘主义与魔法的练习。维克多·诺伊堡(Victor Neuburg)与克劳利在1907年2月相遇,且成了他的性伴侣和最亲密的门徒;1908年时,两人先去了西班牙的北部,之后又径直前往了摩洛哥的丹吉尔。之后的一年诺伊堡呆在博斯肯,与克劳利从事施虐受虐狂。克劳利保持着丰富的写作能力,产生了一系列如《龙延香》、《无水的云朵》与《Konx Om Pax》,以及他第一次对自传的尝试,《世界的悲剧》。认识到恐怖短篇故事的流行后,克劳利写了一些他自己的,其中有一部分被出版,且他同样在《名利场(vanity fair)》这本由他朋友弗兰克·哈里斯(Frank Harris)所编辑的杂志上发表了他的一些文章。他还整理并写了《书籍 777》,一本尽可能枚举了神圣卡巴拉体系与其他体系之对应的字典式参考书,且这部重要的著作在仪式魔法的实际准备中也有着显著的意义。
1907年11月,克劳利与琼斯决定成立一个类似于金色黎明继承者的神秘组织,且在实践的时候得到了富勒的帮助。这一决定的结果就是A.'.A.'. 。团体的总部与神殿被设立于伦敦中心的维多利亚大街124号,且仪式方面大量借鉴了金色黎明,但基于泰勒玛的基础之上。它最早的成员包括了律师理查德·诺尔·沃伦(Richard Noel Warren)、艺术家奥斯丁·奥斯曼·斯拜尔(Austin Osman Spare)、贺拉斯·谢里丹-比克尔(Horace Sheridan-Bickers)、作家乔治·拉法洛维奇(George Raffalovich)、弗朗西斯·亨利·埃弗拉德·约瑟·菲尔丁(Francis Henry Everard Joseph Feilding)、工程师赫伯特·爱德华·英曼(Herbert Edward Inman)、肯尼斯·瓦尔德(Kenneth Ward)与查尔斯·斯坦斯菲尔德·琼斯(Charles Stansfeld Jones)。1909年3月,克劳利开始创作一部名为《平分点》(The Equinox)的双年刊。他宣传这部期刊,且它成为了A.'.A.'.的“官方期刊”,如同“对科学光照派的回顾”。
1909年11月,克劳利与诺伊堡行至阿尔及利亚,从坚杜拜到欧马勒、布萨达再到达勒爱丁而游历了沙漠,期间克劳利会背诵《可兰经》作为日常训练。在旅程中他召唤了伊诺克魔法的第三十层“以太”(Æthyr),诺伊堡则记录下了结果,之后作为《景象与话语》(The Vision and the Voice,即上文提到过的Konx Om Pax)。伴随着一个山顶上的性魔法仪式,克劳利同样执行了恶魔Choronzon(居住于“深渊”——特指卡巴拉生命之树中神圣三角下方的那个深渊——最外部的恶魔,非常强大且地位崇高。但需要注意的是,它的恶意并不真的是一个外部存在的恶意,而是一种恶意的品质,是一个个体的“自我”最根本的谎言。更多关于它特性的信息请参阅Knox Om Pax)且包含了血祭(参阅Magick in Theory and Practice, Chapter XII),且这被视作是他魔法生涯的一个分水岭。1910年1月回到伦敦后,克劳利发现马瑟斯正在控诉他把金色黎明的秘密发表在了《平分点》中,而法庭偏向克劳利。这个案子被新闻媒体广泛报道,也为克劳利赢得了广泛的名誉。克劳利对此非常享受,但也承受了那些感觉主义者的陈词滥调,说他是一位撒旦主义者或致力于牺牲人类。
宣传吸引了一些新的A.'.A.'.成员,他们之中有弗兰克·班尼特(Frank Bennett)、詹姆斯·贝利(James Bayley)、赫伯特·克洛斯(Herbert Close)和詹姆斯·温德拉姆(James Windram)。澳大利亚的小提琴家利拉·沃德尔(Leila Waddell)很快成为了克劳利的情人。在决定将教导扩展到更广泛的听众那后,克劳利发展了阿耳忒弥斯(Artemis)仪式,一个集体的魔法与象征表演,以赋予A.'.A.'.成员不同神性为特征。这个仪式的首次执行是在A.'.A.'.的总部内,参与者会被给予一杯包含了佩奥特掌(仙人掌的一种)的混合果汁以增强他们的经验。不少新闻界的成员都参加了,且对此进行了大量正向的报道。1910年10月与11月,克劳利决定筹划一些类似的事情,即埃莱夫西斯仪式(Rites of Eleusis),在伦敦威斯敏斯特(Westminster)的卡克斯顿大厅;这一次新闻报道的观点就有些形形色色了。克劳利处于维斯特·德·文德·芬东(West de Wend Fenton)的特别批评之下,而后者是报纸《玻璃镜》(The Looking Glass)的编辑。他称克劳利为“现代最亵渎神明和冷血的恶棍之一”。芬东的文章说克劳利和琼斯参与进了同性恋的活动中;克劳利并不在意,但琼斯控告其诽谤失败了。富勒因为这个丑闻断绝了和克劳利的友情与牵涉,而克劳利和诺伊堡则回到了阿尔及利亚,从事进一步的魔法工作。
1912年早先的时候,克劳利出版了《谎言之书》(The Book of Lies),一部被传记学家劳伦斯·苏丁(Lawrence Sutin)描述为是“融合了他诗人、学者与魔法师之天赋的最伟大成功”的杰作。德国的神秘主义者西奥多·罗伊斯(Theodor Reuss)之后控告克劳利在《谎言之书》里发布了一些他自己的神秘组织,O.T.O.中的的秘密。克劳利让罗伊斯相信了这些相似性都是巧合,且两人也成为了朋友。罗伊斯任命克劳利为O.T.O.的英国分部M.'.M.'.M.'.的首领,且在柏林的一场仪式中克劳利采用了巴弗梅特(Baphomet)作为自己的魔法名字,且被称作“爱尔兰、爱奥那和所有不列颠人的至高国王与统治者,总大师X°”。伴随着罗伊斯的许可,克劳利着手于为M.'.M.'.M.'.打广告并重写了很多O.T.O.的仪式,而这些仪式之后也很大程度上基于共济会;他所加入的泰勒玛基础在团体中有着争议。沉醉于O.T.O.对性魔法的强调,克劳利设计了一个基于肛门性爱的魔法操作并将其融入了为到达XI°启蒙等级的成员所准备的教学大纲中。
1913年三月,克劳利担任了由沃德尔领导的一个女性小提琴家团队“衣衫褴褛的拉格泰姆女孩”的制作人,且他们在伦敦的老蒂沃利剧院表演。随后他们又在莫斯科演出了6周,在那边克劳利与匈牙利人安妮·林格勒(Anny Ringler)发生了施虐受虐狂的关系。在莫斯科,克劳利持续写戏剧和诗,包括了“潘神的赞美诗(Hymn to Pan)”和诺斯替弥撒——一个泰勒玛式的仪式,且在后来成为了O.T.O.圣餐仪式中非常关键的一部分。丘顿提议说克劳利是基于英国情报部门的命令,为了侦查那个城市的革命基础。1914年1月,克劳利与诺伊堡搬到了巴黎的一间公寓中,在那里克劳利卷入了围绕雅各·艾普斯坦(Jacob Epstein)给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的新纪念碑的争论中。克劳利与诺伊堡一起执行了为期六周的“巴黎工程”——一段非常强烈的仪式时期,包含了强烈药物的使用,为了召唤神灵墨丘利与朱庇特。作为仪式的一部分,两人一起执行了性魔法的操作,且有时记者沃尔特·迪朗提也会加入。受启发于这一工程的结果,克劳利写下了《Liber Agapé》,一部关于性魔法的文献。随着巴黎工程,诺伊堡开始疏远克劳利,并最终产生了争执。
声称自己是来自伟大不列颠,有着爱尔兰血统的爱尔兰独立支持者,克劳利开始支持德国在他们的战争中对抗不列颠。他开始参与到纽约的亲德运动中,且在1915年1月间谍乔治·西尔威斯特·维里克(George Sylvester Viereck)雇他为自己宣传单《祖国》的写作者,这份传单致力于保持美国在冲突中的中立地位。后来,批评者根据他的这一行为谴责克劳利是不列颠的卖国贼。有推理说克劳利是一位双重特工,为英国情报机构工作以渗入和破坏德国在纽约的运作。他在《祖国》上写的很多文章都很夸张,例如把德皇威廉二世(Kaiser Wilhelm II)与耶稣基督作比较;1915年7月,他精心策划了一出宣传噱头——被《纽约时报》报道过——在自由女神像面前宣布爱尔兰的独立;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德国的游说者在美国大众的眼中表现得荒谬。有争议说他鼓励德国海军摧毁卢西塔尼亚号(英国远洋客轮,1915年被德国潜艇击沉),告诉他们这将确保美国处在战争之外,而事实上他希望这可以把美国带入战争中不列颠的那一方。
克劳利与珍妮·罗伯特·福斯特(Jeanne Robert Foster)建立了关系,两人一起旅行到了西海岸。在温哥华,北美O.T.O.的总部,他遇见了查尔斯·斯坦斯菲尔德·琼斯(Charles Stansfeld Jones)和威尔弗雷德·塔尔博特·史密斯(Wilfred Talbot Smith)并与他们讨论这片大陆上泰勒玛的传播。在底特律,他于帕克-戴维斯尝试了仙人掌(药物),然后拜访了西雅图、旧金山、圣克鲁斯、洛杉矶、圣地亚哥、提华纳与美国大峡谷,之后回到了纽约。在那边他帮助了阿南达·考马拉斯瓦米(Ananda Coomaraswamy)与他的妻子爱丽丝·理查森(Alice Richardson);克劳利与理查森在1916年4月执行了性魔法,她也因此怀孕并流产了。那一年晚些的时候,他“魔法退休”到了帕斯考纳瑞湖(Lake Pasquaney)旁,伊万杰琳·亚当斯的一间小屋中。他在那里大量地使用药物,并在做完一个仪式后称自己是“泰利昂大师(Master Therion)”。他同样写了一些基于J.G.弗雷泽《金枝》(The Golden Bough)的短篇故事与一部文学批判的作品《据萧伯纳的福音书》。
新的追随者陆续到达修道院并接受克劳利的教导。他们之中有著名的电影明星简·沃弗尔(Jane Wolfe),她于1920年7月抵达,接受启蒙加入A.'.A.'.并成了克劳利的秘书。另一位是塞西尔·弗雷德里克·罗素(Cecil Frederick Russell),他经常和克劳利争吵,不喜欢他被要求执行的同性性魔法,且在一年后离开了。更有帮助的是来自澳大利亚的泰勒玛主义者弗兰克·班尼特(Frank Bennett),他在修道院呆了好几个月。1922年2月,克劳利在一次对付海洛因上瘾的失败尝试后回到了巴黎休整。之后为了钱去了伦敦,并在《英国观点》上发表文章批评1920的危险药物行为(Dangerous Drugs Act 1920)并写了一部小说,《药物成瘾者的日记》(Diary of a Drug Fiend),在7月完成。出版后,它受到了各式各样的评论;克劳利本人则被《周日快报》痛批,呼吁烧毁这本书并利用自身的影响力阻止它重印。
克劳利与赫斯格来到了突尼斯,伴随着持续的不健康状态,他又一次戒海洛因失败并开始写他的自传《阿莱斯特·克劳利的忏悔录》。泰勒玛主义者诺曼·马德(Norman Mudd)在突尼斯加入了他们并成为了克劳利的公众关系咨询者。雇了一个叫做默罕默德·本·卜拉欣的本地男孩作为他的仆人后,克劳利同他一起前往内夫塔修养,并在那边一起执行性魔法。1924年1月,克劳利行至法国尼斯,并在那里结识了弗兰克·哈里斯(Frank Harris),做了一些鼻科手术,拜访了“人类和谐发展协会”并对它的创建者乔治·葛吉夫(George Gurdjieff)有着乐观和积极的看法。之后他接收了一位富有的学生亚历山大·祖·佐拉尔(Alexander Zu Zolar)以及后来的美国追随者多罗西·奥尔森(Dorothy Olsen)。克劳利带着奥尔森回到了突尼斯,在内夫塔作魔法休养,并在那个地方写了《于人》(To Man)(1924),声明了他作为一位先知的立场并被委托把泰勒玛带给人类。在巴黎度过冬天后,1925年早先的时候克劳利与奥尔森回到了突尼斯并写了《大师之心》(The Heart of the Master)(1938)作为他在一次灵性经验中对于看到的景象的解释。3月时奥尔森怀孕了,赫斯格负责照顾她;后来她流产了,并由克劳利送回了巴黎。之后赫斯格开始疏远克劳利,而克劳利也谴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