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仕女图》是出土自中国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的工笔重彩唐代风俗画,是屏风画《弈棋图》的中心部分。纵约62厘米,横约54厘米,绢本设色。现藏于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图上主要绘有正在聚精会神下围棋的唐代仕女,仕女雍容华贵,衣着艳丽。画作和传统仕女图展示的宫廷妇女不同,体现的是边区贵族眷属居家的状态,以写实为主。
发掘信息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和吐鲁番县文物保管所(今吐鲁番市文物管理局)于1972年组织发掘、清理阿斯塔那古墓群东南段,此次工作完成了对唐西州豪门张氏家族的墓区的发掘。其中187号墓出土了《弈棋仕女图》该墓大致年代在唐长安二年到四年(702年-704年)至天宝时期(742年-756年),是一座相隔约40年的合葬墓。《弈棋仕女图》位于187号墓停尸台西北角,出土时为木框联屏绢画,不过由于墓穴被盗扰,画作已破碎。后经修复。[1][2][3]
画作内容
《弈棋仕女图》纵62.3厘米,横54.3厘米,是屏风画《弈棋图》的一部分。《弈棋仕女图》是整个《弈棋图》的中心,画作内容以两位仕女正在对弈的场景为主,左侧一人仅剩紫色裙的一角。完整的仕女侧身坐在地毯上,伸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正在思索如何落子。仕女发梳高髻,簪花耀顶,额间描有心形花钿,阔眉细目,面色红润,体态丰盈;上身为白纱披肩绯地蓝花短襦,下身为绿花萝裙;手戴玉镯。[1][3][4]
屏风画《弈棋图》除中心的仕女外,还有10位完整的妇女儿童形象。[1][3]
创作背景
围棋
围棋在先秦时代便已开始流行,唐王朝成立后,因为唐太宗李世民热爱围棋至“通宵连日,情忘厌倦”的程度,围棋开始得到很好的发展,从宫廷逐渐传播至民间。到唐玄宗李隆基时期,围棋弈道盛极一时。又因唐代丝绸之路的兴起,围棋在丝绸之路上各重镇开始得到蓬勃发展,围棋逐渐传入欧亚各国。在敦煌西南75公里处的唐寿昌城便有围棋棋子制作中心。《弈棋仕女图》的出现,也证明围棋在包括高昌在内的唐代丝绸之路上流行情况。[3][5][6]
《弈棋仕女图》的棋盘与今制不同,属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纵横各17道,合289道的棋盘[a],亦属麴氏高昌旧制。魏晋时期已经出现纵横各19道,仿周天度数361道棋盘。到盛唐时期,19道棋盘已经完全取代17道棋盘。[6]
服饰
《弈棋仕女图》虽出于西域,但其中仕女服装是唐代中原贵族阶层常见的服饰短襦长裙,可见当时中原文化对边塞西州的影响。左侧对弈仕女着紫裙,按唐服制,依夫色服紫;可推断其身份是五品以上官员眷属,可能是安西都护府官员夫人。右侧仕女则穿绿裙,是六品官员的夫人。屏风画《弈棋图》中还有其他身着襦裙服的仕女,可能是下棋者的亲属。唐初流行较为大胆的袒胸无领短襦,但并未在《弈棋仕女图》中体现,《弈棋仕女图》的服饰较为拘谨和保守,体现了当时偏远地区官吏眷属对时尚虽不如中原妇女的强烈,但也也追求喜爱流行服饰。《弈棋仕女图》所属的屏风画《弈棋图》中还有或身着男装、或身着圆领袍衫的侍女,这些人穿着无论是材料还是样式均不如仕女。[7][8]
技法研究
《弈棋仕女图》采用线条加凹凸晕染的工笔重彩绘制而成,风格则属于唐张萱、周昉的“绮罗人物”。《弈棋仕女图》以写实为主,画面以静为主。《弈棋仕女图》线条的表现方法因人物个体的不同部位而不相同,用粗细相同且起笔和收笔并明显的细线描绘仕女手、臂、颈、面的肌肤部分,圆润且富有弹性的线条将上层妇女的肌肤表现的娇嫩且丰润。用更为流畅的粗线描长而宽大的服装,表现出绫罗丝绸柔软光泽的质感和转折起伏的变化。对于肩披的白纱则用粗细相交的线条,表现出白纱的轻软和透明。《弈棋仕女图》为工笔重彩,经过三矾九染、层层分染。仕女的服装采用的凹凸渲染让人体服装起伏变化。头发的渲染让头发着意梳拢且松动不板,面部肌肤的渲染让仕女肌肤丰润、白嫩、有弹性。其部分染料也是生活中的胭脂。[9][10]
衍生作品
2016年9月,以《弈棋仕女图》为灵感来源的艺术表演《一朝一世界·唐·弈棋仕女图》在北京马奈美术馆举办,《一朝一世界·唐·弈棋仕女图》围绕《弈棋仕女图》,采用了舞蹈、行为互动、雕塑、乐舞复原等艺术形式表演。[11]
注释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