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他的父親只是對他說:“盡忠也是盡孝”。[6]他回到了西貢,在黃公發私立學校(Trường tư thục Huỳnh Công Phát)任教,並參加了西貢-堤岸的革命活動。[7]在此期間,他被接納加入了印度支那共產黨,被組織指派與海潮(越南语:Hải Triều)(阮科文)一起負責南圻處委的學生和反帝委員會。
由於他的公開的反殖民政府活動,從他在法國留學以來殖民當局一直在注意他。1935年6月25日,他被法國在西貢的法院以顛覆政權罪判處5年監禁和10年管制。在被關押在西貢大監獄(越南语:Khám Lớn Sài Gòn)時,囚犯編號爲6826 mpp的他被囚犯們派爲總代表,多次與典獄長鬥爭,要求改善囚犯的生活條件。因此,爲了隔離他和其他囚犯,1937年6月26日,他和一些同志被單獨關押在S號建築,直到刑滿。[8]
1945年4月中旬,黨中央的聯絡員李政勝(越南语:Lý Chính Thắng)和阮氏琦(Nguyễn Thị Kỳ)帶著第八次會議(1941年)的決議和指示“日法對峙和我們的行動”來到南方,南圻處委隨後組織南部越盟陣線。
三次會議
在日本宣佈向同盟國投降后,認識到時機已經到來了,1945年8月15日晚,處委常委會成立了起義委員會,並召開了南圻處委擴大會議,討論起義問題,計劃次日趁著青年先鋒在西貢宣誓的機會起義。會議於16日晚在Chợ Đệm舉行,然而,鑒於南圻起義(越南语:Nam Kỳ khởi nghĩa)的經驗,一些代表就時間問題進行了激烈的辯論。會議同意繼續做充分準備,等待河內的消息,將起義日期推遲到了18日。[13]
8月22日晚,新安的起義的到了成功。8月23日晚舉行的第三次Chợ Đệm會議立即指定成立全南部的臨時行政委員會,簡稱南部臨時委員會(Lâm ủy Nam Bộ),陳文饒擔任主席。8月24日下午,在南圻處委的領導下,先鋒青年武裝部隊在新安、邊和、土龍木和西寧發動起義奪取政權,然後向西貢集合。8月25日,西貢爆發了大規模抗議活動,大多數管理設施被南部臨時委員會控制。
在這之前的1943年10月,南圻處委重新成立,由陳文饒擔任書記,另外還有一個獨立運作的印度支那共產黨組織。為了區分,歷史研究者們通常將後者稱爲解放處委(Xứ ủy Giải phóng),因爲該組織的機關報是《解放報》,或稱爲舊越盟;而陳文饒擔任書記的處委通常被稱爲前鋒處委(Xứ ủy Tiền phong),因爲它的機關報是《前鋒報》, 又稱新越盟。
1941年1月,南圻處委重新成立時,潘文圭(越南语:Phan Văn Khỏe)任書記,出版《解放報》。1941年年中,南圻處委遭到殖民政府逮捕、無效化後,1942年東部聯合省委(Liên tỉnh ủy miền Đông)成立了,隨後1943年南圻東部幹事委員會(Ban cán sự miền đông Nam Kỳ)成立,1944年是南圻越盟圻部成立。[17]包括陳文微、黎有喬(越南语:Nam Mộc)、黎明定、陳文茶、製(鞋匠)、裴文譽、陳文迦、蘇記(越南语:Tô Ký)等共產黨員在《解放報》的秘密出版組織中,獨立運作,仍然以圻部的名義活動。該小組打算重組南圻處委,總部設在西貢,但由於主要成員被追捕,必須不斷轉移,經常失去聯繫,無法召集。
新南圻處委成立后,陳文饒邀請解放組織的成員阮氏十(越南语:Nguyễn Thị Thập)加入南圻處委。然而,由於組織方式的差異,統一領導的嘗試沒有成功。解放組織繼續獨立運作,並建立了自己的基層組織。1944年11月,解放組織的大多數成員被殖民當局拘留,印刷廠也被拆除。日軍在法屬印度支那發動三九政變後,許多成員趁機逃離監獄。
1945年3月20日,解放組織在美湫核芒(Xoài Hột)舉行會議,成立了南圻臨時處委,選舉民孫子(即陳文微)爲書記。1945年5月,臨時處委在旭門婆點召開會議,成立了正式處委,名爲南圻幹事委員會(Ban cán sự Nam Kỳ),由黎有喬(越南语:Nam Mộc)擔任書記。[18]
長征總書記指出:“南圻黨部正處於危險之中。1945年三九政變前,後江的同志們在《先鋒報》上發表“抗日建國”的口號,主張撤回反法口號,理由是與民主的法國合作,打擊日本法西斯。前江的同志們又在《解放報》上罵先鋒組織“親法”, 誇讚法國精神;這些同志在3月9日的“政變”後依舊保留了“驅除日本、法國法西斯”。[19]1945年7月,兩個處委的聯合行動委員會成立了,但兩個處委仍然單獨運作。1945年8月兩個處委合併,翁文謙(越南语:Ung Văn Khiêm)擔任書記。
此時距離越南獨立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臨時委員會雖然控制的力量人數衆多,但是管理經驗不足。許多地方出現了無政府的現象,其他政治組織也在獨立發展自己的勢力。在南部同時有兩個處委組織的狀態,導致共產黨在南部的能力和威望下降,甚至在兩個組織之間出現了矛盾和衝突。中央派遣了黃國越(越南语:Hoàng Quốc Việt)和高鴻領南下(8月27日抵達西貢)統一處委,並將先鋒青年和救國青年組織合併,於9月7日成立了新的南部行政臨時委員會,由范文白擔任主席,陳文饒擔任副主席兼軍事委員會主任,並邀請一些非越盟人士加入政府。據黃國越說,“我們和南部處委當時的主張是必須選擇一些有聲望的知識份子,而不是共產黨員擔任南部主席,因爲南部當時的情況在對內和對外上都有需要。”[19]
與此同時,自1945年9月12日以來,法國軍隊不斷湧入西貢,經常發起挑釁或提出各種不平等條件,單方面煽動各組織之間的衝突,尋求武裝干預的藉口。面對這種情況,脆弱的臨時委員會政權只能以拖延的準備抗戰。9月22日晚,法國軍隊開火佔領了南部臨時委員會總部、國家自衛局和其他一些臨時委員會政權的設施。由於事先的準備,臨時委員會領導得以立即逃脫了追捕,並指揮武裝隊伍發起反擊。1945年9月23日,在梅樹路(今阮廌路)629號的屋中召開了會議,成員有:黃國越、高鴻領(來自越盟總部),翁文謙(越南语:Ung Văn Khiêm)、阮文阮(來自處委),范玉石、吳晉仁(來自人民委員會),黃文聲、陳文饒(來自抗戰委員會)等人。陳文饒被任命爲南部抗戰委員會主席,發出了南部抗戰運動的號召。[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