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瀾社畫會醞釀於1930年,1932年正式成立面世,到1935年解散,一共舉辦四次畫展,「決瀾社」顧名思義即自許力挽狂瀾拯救中國現代藝術。「決瀾社」成員及盟友們名單:龐熏琹、倪貽德、方幹民、林風眠、劉海粟、王悅之、吳大羽、王濟遠、週多、週真太、段平右、張弦、陽太陽、楊秋人、丘堤、陳澄波、梁白波、陳抱一、鄧雲梯、傅雷、關良、梁錫鴻、司徒喬、衛天霖、許幸之、丁衍庸、趙無極、李東平、趙魯、曾鳴、李仲生。[1]
出於痛心「中國藝術界精神之頹廢與中國文化之日趨墮落」,龐薰琹與倪貽德自1930年起開始醞釀組織畫會,自我期許能肩負起開創中國新興藝術的使命,為了追求適合中華民族所需,而又同時能與西方現代藝術匯流交集的新藝術出路。[2]
《決瀾社宣言》
《決瀾社宣言》是「決瀾社」(The Storm and Stress Society)第一回展時發表的,它經龐薰琹和王濟遠授意,由倪贻德執筆起草,發表于1932年l0月上海《藝術旬刊》第l卷第5期[3]:「環繞我們的空氣太沉寂了,平凡與庸俗包圍了我們的四周……我們承認繪畫絕不是自然的模仿,也不是死板的形骸的反复……我們厭惡一切舊的形式、舊的色彩、厭惡一切平凡的低級的技巧。我們要用新的技法來表現新時代的精神。二十世紀以來,歐洲的藝術突現新興的氣象,野獸群的叫喊,立體派的變形,達達主義的猛烈,超現實主義的憧憬……讓我們起來罷!用了狂一般的激情,鐵一般的理智,來創造我們色、線、形交錯的世界吧!」[4]
畫展
“一·二八”战争结束后,上海画坛沉寂了一段时候,直到“决澜社”出现,才打破这沉寂。如陈抱一所说,“在沉寂中,犹如新花绽放似地微微显露了一点艳色来”,“决澜社画展,很可以作为那个新转变期的代表物之一”。决澜社是在“摩社”成员基础上发展成立的,其表明艺术态度的主阵是以摩社名义出版的《艺术旬刊》。该社前后共开四次展览会。1932年10月10日至17日,与决澜主将庞薰琹的首次个展仅相隔半月,决澜社第一届画展同在爱麦虞限路(今绍兴路)中华学艺社举办。尽管举办了展览,发表了宣言,那时究竟为什么目的要组决澜社在成员们脑海里并不十分清晰,对现实不满和依靠团体力量在艺术上闯出一条路来是一致目标,除此以外,成员在艺术思想上从一开始就有各自看法,只是都比较喜爱印象派以来的画风。1933年决澜社借福开森路(今武康路)世界社礼堂开了第二届展览。1934年10月,决澜社第三届画展在法租界辣斐德路马斯南路(今复兴中路思南路)577号中德联谊会举行。展出该社社员庞薰琹、张弦、周多、段平右、阳太阳、杨秋人、丘堤、倪贻德等人作品四十余幅。1935年10月,决澜社最后一届画展在“中华学艺社”大厦举行。" - 美展见闻录
在1932至1935年短短四年的社齡間,總共舉辦了四次聯展:
- 1932年10月於上海法租界中華學藝社禮堂
- 1933年10月於福開森路世界社禮堂
- 1934年10月於石蒲路留法同學會
- 1935年10月於愛麥虞路中華學藝社
「現代繪畫聯展」和「第一屆獨立美展」
「決瀾社」的主要成員倪貽德、龐薰琹、周多,和丁衍庸、方干民、李仲生、林風眠、林鏞、 汪日章、郁風、趙無極、關良等,於1945年1月在重慶舉辦了「現代繪畫聯展」,之後再舉辦「重慶第一屆獨立美展」,提出了中國美術現代化的問題。[5]
李仲生在《中國現代繪畫運動的回顧與展望》中記述:「這時候在重慶的決瀾社會員,固然有機會再次會晤,連原來戰前分散在杭州的林風眠,方幹民,趙無極,朱徳群,及在廣州的丁衍鏞,武昌的許太谷......等従從事現代繪畫研究的畫家們,也都不約而同陸續聚隴到重慶;於是上述等人,於一九四二到一九四三兩年間,在戰時的重慶,展開了另一次中國現代繪畫運動。先後舉行了「現代繪畫聯展」和「中華獨立美展」兩次盛大的現代繪畫展覽。」[6]
評價
- 決瀾社社員雖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狂狷進取,卻難脫暴虎馮河之失。一個年輕氣盛的團體,低估了當時藝壇的實力,也忽略了新興的藝術運動已經蓬勃成長,所以在唯我獨尊的目中無人下,或許因偏執、偏激孤立了自己,反而與時代脫節。另外 ,追求遺世獨立的純粹造型世界,但求與國際藝術發展同步之心固然難能可貴,可惜當時整體社會的認知水平差距太大,終致曲高和寡而夭折。此外,會員間彼此無所約束,來去自如更各行其是,並不如宣言所示般團結一致,加之各會員本身尚在襲仿西方的學步階段,不免稚嫩生澀, 雖說如此,決瀾社在那一波西化運動的表現,可謂印證了吳大羽擔任杭州藝術學校(今中國美院)西畫部主任時對藝術人的期盼:要能「介紹西洋藝術,整理中國藝術,調和中西藝術,創造時代藝術。」(謝佩霓)
参考文献
引用
来源
参见